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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(匯總11篇)

格式:DOC 上傳日期:2023-11-13 03:18:58 頁碼:8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(匯總11篇)
2023-11-13 03:18:58    小編:ZTFB

寫作時要注重語言的準確性和表達的邏輯性。總結時應該如何運用具體的例子和實證資料?以下是一些經過精心挑選的總結范文,希望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寫作方面的參考。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一

又下雪了,窗外雪花翩翩起舞,勾起我不盡的遐思。呵!每一片雪花都是一個動人的故事,每一片雪花都融入了一段歡樂的情趣,每一片雪花都有一幕美好的回憶。

凡是下雪的日子,沒有人再貪戀溫暖的被窩。早晨一掀開窗簾,窗外那奪目的雪光遍耀得人不敢睜眼,仿佛置身在瓊樓玉閣之中。昨夜猶是落葉、殘枝、泥濘、枯草,眨眼間已是“山舞銀蛇,原馳蠟象”。院落中的海棠樹,路邊的柳樹,已綴飾成玉樹瓊花;錯落有致的瓦房和茅屋,也都粉裝玉琢;天際飛舞著片片羽毛般的雪,仿佛九天仙女將朵朵潔白的鮮花撒落人間。

凡是下雪的日子,孩子們歡呼雀躍,欣喜異常。雪稍微一停,他們便像一群從籠中放出來的小鳥,一陣風飛出大門。在大街小巷雪地里追逐瘋鬧,用凍得紅蘿卜似的手搓著雪球,打著雪仗。跑累了,孩子們就回家拿出鐵鏟,你一鏟我一鏟,堆出一個憨態(tài)可掬的大肚如來佛。如來佛雙手合十,用煤塊鑲嵌的黑眼睛靜靜地望著面前的孩子們,好似在為孩子們虔誠地祈禱幸福安康。

凡是下雪的日子,年輕人的心便隨著雪花飛到村外。希望的田野覆蓋著一兩尺深的'白雪,野兔被深深地埋在雪下,它的鼻孔呼出的熱氣,把厚厚的白雪融出兩個細細黃黃的小窟窿。小伙子們穿上毛茸茸的豬皮綁,拿著木棍到山野里攆兔子。野兔在又深又渲的白雪上無法奔跑,所以年輕人只要找到野兔呼吸的氣孔,一般都能逮住它。大多年輕小伙和姑娘們則喜歡到村外結冰的小河上溜冰或者打陀螺。在鏡面般光滑的冰上看誰滑冰速度最快,姿態(tài)最美;看誰的陀螺做得最好,轉得時間最長。健康的紅潤慢慢涌上年輕人的雙頰,青春的歡笑蕩漾在青春的天空中。

我佇立窗前,望著窗外那漫天大雪。下吧!下吧!當來年冰雪融化時,種子將萌發(fā)嫩芽,楊柳將抽出新綠,田野將披上錦繡。

發(fā)表于《煙臺日報》2月19日半島文藝副刊。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二

清明節(jié)到了,昨天寫了一篇回憶父親的文章,沒有提到母親。

對父親的愛是厚重的,厚重中,帶著一種敬仰;而我對母親的愛更深沉,深沉中,帶著一種依戀!

“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(yǎng)而親不待”,這句話一直剜了我心十幾年!并沒有因為母親離開年久而稍減。

對母親的記憶是從幼小朦朧時候開始的。在我大約三、四歲時,奶奶不知道什么時候得了“傻”病――后來知道可能是腦血栓后遺癥。記得奶奶住在外屋,母親住在里屋。白天,家里時常就只有奶奶、母親和我三個。奶奶好像很喜歡母親,總是站在門口看母親在炕上做活,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突然笑笑。但是奶奶卻不能記得回家的路,只要出門,就回不來家。母親因為怕奶奶走丟,就叫我看著奶奶,每每聽到奶奶走到屋外了,母親就會叫我:快下地,你奶奶出去了,快跟著奶奶,別走遠了!于是我立刻跑出去,追到大街上,抱住奶奶的腿;隨后母親跟在后面,把奶奶領回來。我的工作好像就是抱奶奶的腿,雖然這個活兒哥哥姐姐們放學后偶爾也做過,但是當時我不懂得因為他們比我大幾歲的緣故,用不著抱腿,就能把奶奶拉住,還以為他們是嫌奶奶身上的衣服臟呢――奶奶經常失禁,但我知道奶奶并不臟!我看見母親每天都給奶奶洗衣物,身上一點味兒都沒有。這是奶奶留下的僅有的記憶,甚至后來奶奶怎么去世的都忘記了。

十幾歲的時候,聽姑母說,母親照顧奶奶很辛苦,奶奶得病后,生活完全不能自理,接屎接尿都是母親侍候的,一連四五年。姑母在五十歲的時候還常說,她要向我母親學習,告訴我們所有的孩子――包括親戚家的年輕人都要向母親學習。

母親雖然個子不高,但是特別能勞動,十二歲的時候就跟著外公上地扶犁。17歲嫁給父親后,還在生產隊里當過婦女隊長,干活男勞力拉不下。農村最累的活兒是挖壕溝和冬天刨糞堆,母親和男勞力一樣干。尤其是冬天里刨糞堆,這樣的活我一生都干不了,不用說從鐵板一樣硬的凍土里刨出大塊來,光是那幾十斤重的大洋鎬舉起來都困難,不知道母親當時哪來的力氣。我知道那些年,絕不僅是母親,所有的婦女們都一樣地讓人不可思議,讓人敬仰,如同那個時代的奮斗精神讓人敬仰一樣!挖壕溝子活兒,母親干得最瀟灑,在比她個子還深溝子里,母親能一鍬連一鍬的把土挖出來,甩出很遠,而且在甩出的一刻,土塊兒齊齊整整的,一點都不散落,甚至像是頭頂長了眼睛,甩出的土塊兒,讓它落到哪里,就能落到哪里。我在20歲左右時,家里挖菜窖,那個時候母親40大多了,挖起菜窖來,母親仍然不輸我。

一年我家搬了新家,新家的水井都是壓力井,現在老家那里仍然在使用這種水井。打井很容易,井管多是用一根2寸粗的鋼管,不用機械鉆,只要七八個人,把長長的鐵管高高舉起來,然后用力往地里h,幾個小時就能打出水來。大約十歲那年,一群人在我家院子里h井,媽媽忙里忙外給幫工h井的人做飯,我們幾個孩子都在不遠處看“熱鬧”,被這群喊著號子、震天動地的勞動場面吸引。弟弟那時四五歲,也在其中。按照常規(guī),有7、8個人控制著管子,再加上有必要的保護措施,很少會出現失誤的。但是那天卻出現了意外,井已經打得很深了,不知為什么,井匠要把已經下到3丈多深的井管子從地里拔出來,這是最危險的。周圍的孩子們,包括伸不上手的大人,都站在一邊專注的地看著長長的鐵管子一節(jié)一節(jié)的往天上長,其實我們似乎覺得已經站在遠處了,但是管子一直長到有兩個房子高,就在底部從地面出來的時候,井匠們控制不住了,直立的管子突然開始向南面倒,我們幾個孩子正在那里,h井的人撒不開手,一邊極力地控制著鐵管子,一邊沖我們大聲喊:快跑、快跑!我們幾個大一點的孩子跑開了,但是弟弟給嚇懵了,站在那里一動不動,附近的幾個大人也嚇懵了,全都眼睜睜地看著幾丈高的鐵管子砸向弟弟,就在所有的人都幾乎閉上眼睛喊“完了”的一剎那,只見母親瘦小的身影忽地一下從屋里沖出來,聽不清嘴里喊著什么,直撲向弟弟,一下子把弟弟摟在懷里,而幾乎同時,大鐵管子咣的一聲,重重地砸在母親的頭上,隨后就見母親倒在地上。

母親那次傷的很重,而如果不是母親及時出現,恐怕后果不得而知了……這件事在以后幾十年,即是到現在母親去世十幾年了,我都沒想明白:母親當時是在屋里給大人做飯,從聽到外面喊聲,到從廚房里出來,再到我弟弟站的地方,多么遠的距離――現在回想起來,差不多也有20米,按說,無論如何母親是來不及救弟弟的;院子里那么多人,最不可能救弟弟的就是母親,然而,在那最危險的時刻,正是母親救了弟弟!難道真有一種力量超越了人類的生理極限?我永遠都想不明白,就像母親那一瞬間的身影永遠忘不掉一樣。過了好多年后,母親提起那次遭遇時,都是重復一句話:那次差點沒打死!

12歲那年,父親調到大王家村當書記。父親在村里先后建起了草繩子廠、笤帚廠和煉鉛廠,村辦企業(yè)紅紅火火,50多人加班加點的干,產品城里派汽車上門來拉。母親也得以到廠子里上班,那段時間,母親的心情非常好。冬天的時候,早晨四、五點鐘就起來,用飯盒盛好米,帶到廠子里,在火爐上蒸,早飯就不來家吃了。晚飯母親能夠回家做,吃完飯后,還要上班,九、十點鐘才能回來。我忘記了母親在廠里上班時候,生產隊里有沒有農活了,但到夏天生產隊有勞動的時候,母親仍然上地和社員一樣干。

父親不知道村里不允許辦工廠,不到二年,所有的廠子都被叫停了,又因為調查出父親曾經把全村9000畝澇洼地改成水田,違背了修大寨梯田的方針政策,犯了嚴重的路線錯誤,被打成走資派,關進小學校黑屋子里71天,開除了黨籍,回到生產隊里當了社員。村民們念著父親的好,知道父親干體力活不行,就把生產隊里的豆腐房恢復起來,讓父親給大家做豆腐,拿一樣的工分。為了生計,父親學會了做豆腐手藝。母親白天在隊里勞動,還要起早貪黑幫著父親做豆腐。

后來,大姐也初中畢業(yè)入社干活了,家里多了個幫手。再后來,土地承包給個人,大哥也下地干活,母親這才稍稍輕松些。

母親一生沒有過上幾年舒坦生活。那時候農村的.日子都很艱苦,二姑家日子稍好一些,在農村是上等戶,但是無論家里日子怎么緊吧,母親都不去叨擾。父親雖然在大隊當干部,但是那時候的干部和社員收入是一樣的,為人又本分,沒有一分錢外快。母親沾父親最大的光就是有了在廠子里上班的機會,但是就因為父親辦了廠子,改變了父親的命運,也成了母親一生最痛苦經歷。

雖然落實政策后,父親重新又安排了工作,但是,不幸的是,僅過了三年,更大的打擊襲來,父親得了胃癌,離開了母親,母親那年才53歲。

從此,我再就很少見到母親開心的時候了。

我和母親有很深的感情,在母親那里,我一生中都在感受著深沉的母愛。母親一生中只打過我一次,還是五、六歲時嚇唬我的。上初三時,大姐嫁到了長春,為了得到好一點的教育,我轉到大姐家上學,第一次離開家,母親很掛念,天天想兒子。八月節(jié)那天,我沒能回家,母親因為想我,把柴油當成豆油倒進了餡子里,因為家里太窮,母親舍不得扔,結果過節(jié)全家吃的是拌了柴油的餃子;我在大姐家也整整流了一下午的眼淚。

上高中之后,有幾次回家,返校走的時候,盡管什么東西也不用母親拿,但母親還是有好幾次走著一直把我送到5里外的汽車站。

大學畢業(yè)成家后,我分配到離母親很遠的地方工作,每年能見到母親也就一兩次,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,分開的時候總是依依不舍。父親臨終時勸母親跟我在一起生活,我和愛人極力勸母親到我這來。但是,做母親的可能是哪個孩子困難就惦記哪個孩子,哥哥和弟弟原來都在長春做買賣,但是為了給父親治病,哥哥辛辛苦苦掙下點錢全花光了,弟弟更是徹底破產,當時我雖然也欠下幾千元債務,但是畢竟因為有工作,生活穩(wěn)定一些,母親跟我是最好的選擇,然而母親為了幫襯弟弟,留在了老家。

那年冬天,快過年的時候,我回家看母親,進到院里,母親在屋里聽到我的聲音,很快從屋里出來,當我第一眼看到母親的時候,一生中最痛苦的眼淚流出來了――我實在沒有想到,半年不見,母親竟然衰老了十幾歲,走路蹣跚著、要扶著墻、身子還顫顫巍巍了,臉色更是凄苦,目光是那樣的憂郁,好像幾十年沒見到光明!從小到大,何曾見過我的母親這等艱難、這等凄苦、這等孱弱呀!我的淚水泉涌!……盡管母親反復解釋說那幾天是感冒了,而且剛剛睡醒才會走路不穩(wěn),但是,那一幕,至今想起來,仍然是淚流不止!

母親后來被大哥接到長春住了,條件比我在農村要好,生活上不用擔心了。再見到母親的時候,容色也好多了,并且也胖了,我心里也踏實了許多。母親在大哥家,得到了哥嫂和侄女精心照顧了十幾年,也是我對母親生活最放心的十幾年。即便是后來母親得了心臟病,我也沒有像在老家時那么擔心。反而是母親對我格外掛念了,那是因為我得了糖尿病,母親是很擔心這種病。

自從母親到長春大哥家后,我去看母親次數略多一些,有時還能小住幾天,但是母親再見到我的時候,卻高興不起來了。母親看我的目光里總是帶著憂郁。晚上我和母親擠在一張床上,母親擔心我睡眠不好,總是等到我睡著之后才睡。母親是睡不著,有好幾次,我睜開眼睛時,都看見母親俯在我的臉上,一直在看著我,時而禁不住地發(fā)出一兩聲長嘆,母親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:嗨,原以為你們幾個,就你有工作,不用惦記呢,沒想到你還得了這個病。我太叫母親放心不下了!每次見母親,我都要給母親留點錢,母親總是要百般推托一陣:你留著買藥吧!每次和母親分手的時候,最受不了母親想送我,又不敢送我,想看我又不敢看我,而我也是想回頭,又不敢回頭那種場景,因為我和母親誰都無法控制住眼淚,但是誰又都想把輕松的表情留給親人。每次離開母親后,我的心情都要沉重幾天,侄女也偷偷地打電話告訴我說,奶奶這幾天吃飯都少了!我和母親一直在互相惦念中,希冀著身體一天天好起來。

有好多次,我和愛人、孩子想把母親接到我家來住,讓母親享受晚年幸福,讓我滿足盡兒女孝道的心愿,也讓女兒感受到奶奶的親情??墒?,母親的心臟病實在太嚴重了,幾乎每年都要發(fā)作兩次。一年春天,我愛人做手術,母親來幫我照顧愛人和孩子,總算是住了一段時間。那也是我成家及父親走了之后,過得最像兒子的日子。后來我又去接母親,哥嫂都不敢讓母親走了,因為有一次母親心臟病犯了,如果不是在長春,120救護車及時趕到,母親那次就挺不過去了。從那以后,我也再也不敢接母親了。最后一次見母親是在夏天,我領著女兒,那時母親精神非常好,身體也恢復了許多,能上公園鍛煉,能上超市排隊買菜,能做飯,能打牌,母親沒上過學,居然還能跟著侄女識字,會記當天買菜的帳了,而且煙也戒了,每一點改變都讓我十分高興,以為母親身體還會更好!那次給母親買半個西瓜,女兒要我給奶奶買件線衣,我說夏天了,奶奶不穿,沒有買;留下一點錢,讓母親打麻將。我以為,照這樣恢復,母親身體還會越來越健康!

母親那次看我的身體也沒有大的問題,心里也不像幾年前剛得病時那么擔憂了。誰知,那一次見面,竟然成了我與母親的最后一面,成為永別!

母親是在半夜里上衛(wèi)生間時突然走的,這次120到了也沒有來得及,母親留下了一滴淚,卻沒留下一句話。

母親是帶著一生的愛走的,她呵護兒女一生,臨終他的兒子卻沒有在她的身邊;母親是帶著一生的憂郁走的,她苦苦操了一生的心,臨終卻沒有一個兒女讓她放心;母親是帶著一生的遺憾走的,她在苦守著一生富裕夢想,臨終卻沒有看到一個兒女擺脫貧困!

這就是母親,倔強的性格鑄就了她一名普通婦女最樸實、最勤勞的本色;這就是母親,博大的胸懷鑄就了她一生最偉大、最高尚的母愛。

父親和母親給了我一生的影響,從父親那里,我繼承了倔強的性格,事業(yè)上,只要認為是正確的,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,都要堅決走下去,用父親的話說,即使自己吃點虧,付出點代價又何妨!

從母親那里,我繼承了堅韌的性格,不管生活中,遇到多難的事都自己扛。用母親的話說,天塌下來,自己頂!正是有了父親和母親的影響,幾十年來,無論遇到多難的事,我都沒有退縮過;無論受過多大的苦,我都沒有把它分擔給別人。

十年過去了,母親的離去,留給我永遠的遺憾!對母親的愛也一天沒有減少。有時走在街上,看到那些上了年紀的大媽、大嬸、阿姨,甚至大姐姐們,我的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羨慕和喜愛,更有一種無比的親切感??吹剿齻兘】担拖褚姷侥赣H健康;看到她們運動,就像見到母親在運動;看到她們開心幸福,就像見到母親開心幸福;看到她們有兒女陪伴,就像見到母親有兒女伴!現在竟然看見年輕的母親,帶著孩子,我都感覺到她們的偉大!無論是認識的,不認識的,無論是中國的,還是世界的!

又是一年清明節(jié),我永遠懷念母親,愿母親安息!

又是一年春草綠,我永遠敬愛母親,祝愿天下所有的母親快樂幸福!健康長壽!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三

時間過得真快,轉眼間,又一個春天來了。原來光禿禿的小山現在又充滿了生機,漫山遍野的野花點綴在剛剛復蘇的土地上顯得異常耀眼。經過一場春雨的洗禮,大地又一次充滿了盎然的生機。

我扛著鐵鍬走在最前面,父親與二叔走在后面,說著一些生活中的瑣事。

腳步一步步離墳地更近了,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……。

也是這個時間,這條小路,這塊墳地。只是那時我很小,我是全家上墳隊伍里最小的一個,常常像小精靈一樣突然跑到前面,忽然又跑到后面頑皮地去捉弄表哥。等到了墳地我便更淘氣地爬到一棵樹上,每次奶奶都會朝我笑并且大聲喊我下來,怕我摔著。我下來后她老人家假裝著要打我。于是我們婆孫之間你追我趕總是我家上墳時的一段小插曲,引得全家大笑。可在四年前,這些開心、快樂、溫暖的生活片段從此只能成為無法觸及的回憶。

小的時候,我十分頑皮,經常把家里弄得亂糟糟的,奶奶沒有一點空閑時間,總是跟在我后面收拾。我家住在六樓,我與奶奶時常被“軟禁”在家,我常鬧著要出去玩,這時奶奶會像變戲法似的變出兩塊糖,我與她每人一顆,吃完,我就變得乖乖的,期待著下一次吃糖。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四

母親的一生,是凄苦、窮困的一生。盡管母親辛勞一世,生活卻是清貧終生!

母親三歲那年,外公離世,留下外婆與年幼的兒女相依為命,苦度日月。母親的婚事是媒妁之言作成的,父親憨厚老實,只知下苦力,所以家里的事務主要靠母親料理。

母親生我姐弟四人,一女三兒。從我能記事時起,母親總是白天下地參加勞動,晚上熬眼紡線織布,那時生產隊總有干不完的活,那時我們一家六口穿的衣服主要是母親織的粗布,所以晚上總有她織不夠的布。七十年代,糧食雖然不像老人說的年饉時那樣緊張,但我家的'糧食并不寬裕,中午能吃上一頓軟面算是過節(jié)了,早晚如果糝子熬的稠了,那肯定是沒饃了或是饃少了。母親做人那仁慈忍讓的風范也影響著她的子女,每當饃少的時候,我們姐弟誰也不愿把手伸進饃瓢里去取那一個饃,為的是留給整日勞苦的父親吃。

母親是個心細手巧的人,她除了給自己一家人縫縫補補外,還操心著娘家一家人的縫縫補補,有時還照顧幫助比自己更窮的親戚和鄰居。

母親養(yǎng)了幾只雞,雞下的蛋自家從來舍不得吃,把雞蛋攢起來賣了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。那些年月,我家一年到頭只有在大年三十晌午才能吃上一頓燴肉菜,那時母親就說:“寧窮一年,不窮一節(jié)?!庇幸荒昃烁缸錾庋緹o回,到了年關舅家一點喜氣都沒有,別說割肉,就連一絲青菜都沒買,母親在家里燴好肉菜,又汽了些饃,對我們說:“你舅家今年弄得可憐,你的吃些饃,少吃些肉菜,我給你舅家提些去?!闭f著就舀了一瓦罐提給了舅家。到了第二年端午節(jié),舅家還沒緩過來,那天早晨,母親把自家鍋里并不多的粽子拾了一兜兜提給了舅家,母親剛回家,外婆跟來了,淚流滿面地說:“舅家本來給外甥送粽子,咱這舅家卻吃外甥的,”母親也哭了說:“誰叫我哥把日子過得那不如人,……”那時兩家人的生活和命運都牽動著母親一個人。

我們兄弟慢慢長大,母親的負擔似乎越來越重,父母撫兒養(yǎng)女,給兒娶媳婦好像是父母必盡的義務,我們兄弟不念書了,母親又為她的三個兒子的婚事操勞著。我們兄弟結婚后都只顧忙著為自己壘窩,卻沒顧到母親一年比一年蒼老,母親依然是省吃儉用,嘴里念叨著:“娃的都還沒蓋房呢!”母親就是這樣心里只有兒女,唯獨沒有她自己。

母親的一生是剛強的一生,就在她被病痛折磨地把手捂在心口痛苦地蹴在一邊,她內心的痛與苦也不訴說。醫(yī)生說母親需要隔一天打一回能量針,母親有時卻隔了幾天,我知道后責怪母親不聽醫(yī)生話,母親卻說:“家里的賬還沒還完?!?/p>

母親就是這樣辛苦一世,卻清貧終生!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五

四月里,云暗雨細,記憶里飛出一串串晶瑩的淚。四月里,風沉淚長,紅塵中顛簸著一疊疊光陰的故事。

走進四月的扉頁,“清明節(jié)”三個黑色的大字,無情地提示著這個月份的不尋常。四月,注定要與灰色再次重逢;四月,注定要與傷感再次交集;四月,注定要寫滿思念與哀思。

前兩日,我們姐妹三人,偕同年邁的父親,帶著幾個孩子,乘著縷縷清風,載著濃濃思念,邁著沉沉腳步,來到母親安眠的地方悼念。

距離清明還有幾天,可是前來追悼親人的人可真不少!看著安息堂前的空地上那一排排的車龍,再看看正從山下不斷趕來的人流,我們加快了前進的腳步。

推開記憶中那扇沉重的大門,踩著沉重的腳步,懷著沉重的心情,我們來到了二樓——安放母親骨灰的房間。走進距離母親最近的地方,靜靜地凝視母親慈祥的面容,千言萬語堆積在心頭,卻始終無法表達出內心的哀痛。小心翼翼地點燃一束清香,點燃三百六十五個日夜累積的思念,點燃有關母親的所有記憶。

透過裊裊上升的煙火,我仿佛看到了母親虔誠地點燃香火的背影。為了保佑全家內外的安康,一上車就會犯暈的母親,硬是克服坐車的種種不便,每年不管大小節(jié)日,都要到各地為我們這些子女祈福。以往的我,并不能體會到母親的良苦用心,總是埋怨她不顧身體要到處奔波。現在的我,卻只能借幾縷清香,來追憶母親的慈愛,想到這里,我的眼眶不知不覺紅了起來。

點完香,我默默地端祥著母親的遺像,任自己的思緒隨著往事流轉。母親為人熱情大方,對待親朋友好友就像對待自己的子女一樣。

每年年底,母親就開始張羅著準備“發(fā)粿”了。做“發(fā)粿”不是一件好差事。首先要買回酵母來催發(fā)面粉發(fā)酵;接著還要煮一大鍋的地瓜,等地瓜煮熟了,再放進一個超級大的盆子里壓,擠,直至變成一團;最后再放進發(fā)酵的.面粉一起攪拌。等到這些吃力的活干完后,還要把它們揉成一塊塊圓形的發(fā)粿,再放進鍋里蒸。蒸“發(fā)粿”的時候,要有一個人守著灶火,火不可太旺,否則“發(fā)粿”會燒焦,也不可太弱,否則“發(fā)粿”會蒸不熟。

每年母親都要做幾十斤的“發(fā)粿”?!鞍l(fā)粿”存放的時間長,可以存放兩三個月,所以,母親總是喜歡多做一些。這些“發(fā)粿”除了用來祭祀神靈外,大部分都被母親用來贈送左鄰右舍及親朋好友了。每次“發(fā)粿”新鮮出爐時,我們這幾個姐妹總會最先品嘗到。因為,母親要根據我們的口味為調整“發(fā)粿”的味道。等到確定“發(fā)粿”的味道適中時,她才會拿出來叫我們四處送人。

還記得母親去世那一年,家里還存有許多“發(fā)粿”,說來也奇怪,本來可以存放很久的“發(fā)粿”,在母親去世后,卻全部發(fā)霉壞掉了。當時,父親是多么舍不得把它們扔掉啊!可是,壞掉的東西又怎么能再吃呢?母親如果在世,也一定會不舍扔掉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食品的。

母親就是這樣一個慷慨而熱心的婦女。只要是她自己種的,自己養(yǎng)的,都可以拿來送人。每次看到她笑呵呵地把自己種的花生、弄的地瓜粉、做的“發(fā)粿”等農產品到處贈人時,我都是百思不得其解:難道她這么辛苦地付出,只是為了送人?每當母親看到我不舍的眼神時,總會摸摸我的腦袋,微笑地說:“東西再做就有了,跟別人分享成果才是最大的幸福!”或許正是母親這樣的言傳身教,潛移默化著我,長大后,我跟她一樣,樂于助人。每次看到同學有什么困難,或者同事遇到什么挫折,我總會主動伸出自己的援手,我已經習慣了像母親一樣:做一名默默無聞卻又甘于奉獻的普通人。

從光陰的往事中走出,我小心翼翼地摸著玻璃窗,心疼地摸著窗上那張照片。“媽媽,我們來看你了!帶著你生平最愛吃的東西來看你了!你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嗎?不管你身在何方,在我們心里,你都不曾離開!不要再擔心我們了,我們大家都過得很好!”

收拾好東西,整理好傷感的情緒,帶著對母親的無限思念,我們一行人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安息堂。

從山上回來,我的眼前一直浮現出母親生平的音容笑貌。“清明時節(jié)淚紛紛,追憶親人思無窮?!贝е鴮δ赣H的無限懷念,我把自己的淚水吞進肚子。我相信,母親一定不愿意看到我這幅傷心的模樣。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六

“啊,不管你走多遠/無論你在干啥/到什么時候也離不開/咱的媽”每次聽到閻維文的一曲《母親》,我都會眼含熱淚。母親去世已經將近二年了,可母親的音容笑貌還清晰地浮現在眼前……母親有一雙近乎失明的眼睛。從我記事時起,我就知道母親的眼睛不好,她的眼睫毛倒長,整天不停地流淚。母親有...

唯奇。

創(chuàng)業(yè)起手式從邁出第一步開始。

很多人都看出互聯(lián)網是一個未來的趨勢,但是卻有那么多的人在這個缺乏信任的社會找不到出路。為什么呢?因為你沒有邁出第一步。一個人邁出第一步是很痛苦的事情,也是艱難的心理歷程。我也是,當我開始接觸互聯(lián)網之時,我一直在尋找的是一些實體項目,比如,加盟,比如,餐飲,比如,淘寶,比如...

企業(yè)家上官。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七

我的我母親,我好像從未寫過。因為從小到大,只要想到她,我就有抹不完的眼淚。也就是說,我從來不該真正面對那沉重的母愛。小時候,我身體比較瘦弱,經常都在看病吃藥,在兄弟之中,我排行最小,按照民間的“皇帝愛長子,百姓愛幺兒”說法,父母似乎對我的溺愛遠遠比兩個哥哥要多得多。因此在家里,我總是吃得最好,添制新衣新褲,或有客人送的禮品時,我也是最先得到。

從我懂事起,家里的餐桌上總是紅苕、包谷、洋芋為主,幾乎頓頓都有紅苕。那個時候,“紅苕是半年糧”,在做飯時,我母親為了使全家人對紅苕不產生傷食的感覺,又不斷地變換著花樣,有時將紅苕削去皮皮,切成小顆小顆的,等鍋里的大米被煮開花之后,用鐵瓢將米湯舀去,留下一部份米湯,然后將顆粒狀的紅苕倒進鍋里,用鍋鏟將大米與苕顆充分混勻,然后再在鍋沿又蒸一些紅苕,這才蓋上鍋蓋,用擦灶帕扎好鍋蓋與鍋間的縫隙,在灶堂燒火直到鍋里有飯鍋巴的香味后,才將柴火退出灶門外,再讓灶堂的紅炭灰把鍋里的紅苕飯悶上十幾分鐘,紅苕飯就做好了;有時她削去紅苕皮后,切成薄片,將鐵鍋里的菜油燒得冒青煙,再將鹽、海椒、蔥子等一起倒進鍋里,用鍋鏟快速攪勻,把紅苕片片倒入鍋中爆炒,等紅苕片片被炒至帶黃帶黃的時候,然后摻入一些水,蓋上鍋蓋,燒火煮開。

吃紅苕湯的時候,有人喜歡吃才煮熟就起鍋的,這樣紅苕是一片一片的,而有則喜歡吃那種能夠用嘴能喝進肚里的湯湯,我母親有時在紅苕湯里面加上一些菜葉子,吃起來更有口感,很舒服。吃蒸熟的塊狀紅苕則離不開菜菜來下,菜是自留地自己種的紅蘿卜、青菜、白菜等,里面雖沒有多少油星味,但有了這些菜來吃紅苕就很趕口,一點也不會傷食。

我母親將隊上分配回來的的黃豆,每次抓兩把浸泡后,用小石磨推成渣豆腐,用渣豆腐來下紅苕,則別有一番風味,在我們鄉(xiāng)下至今都還有這么一句話:“渣豆腐下紅苕,吃得一飽二醉”。蒸熟的紅苕塊,有時吃不完則放灶門上方的竹籃里,用煮飯的煙子來熏“烤紅苕”,留著以后吃。

因為時間已經久遠,有些記不得具體時間了,父親病情已經相當嚴重重,都很少外出活動了,我母親既要到生產隊里出工干活掙工分,還要照顧病重的父親,每天在出工時,一有空便跑回家里來看一看父親,有的時候忙起來,飽一頓餓一頓的。盡管她很累,但對父親的細致如微的.照顧,都是一點沒有變化的,我呢,少不更事,晚上還要向她撒點嬌,嚷著要她摟抱摟抱。

我才幾歲的時候,渾身上下長了些像膿皰瘡那樣的皰皰,這里才出膿液干殼結痂,不久其他地方又發(fā)出來了同樣的瘡皰,有時奇癢難忍,我經常用手撓得血肉模糊的。我母親她到處尋找各種偏方,還請人扯來一些草草藥給我治,只要聽到有人說能醫(yī)這種怪病的,她都會親自上門討要藥方或藥物,看我身上的瘡瘡總是不見好,我母親便和父親商量,讓我和她一起到縣城里醫(yī)院檢查一下。

在我的記憶中,父母對我很少打罵,平時我母親也經常對我們說,不要從小就好吃懶做養(yǎng)成偷雞摸狗的習慣,從小學會偷針,長大了就會偷金,做人一定要誠實。有一次,我同幾個小伙伴放牛時,伙伴們偷生產隊紅苕來燒,牛弄斷了牛繩子,跑到第四生產隊的紅苕地里吃紅苕葉,被生產隊長抓住,那天晚上我分別受到了父親和我母親的一陣毒打。后來我一個人趴在長板凳上睡著了,我母親一邊給我屁股和背上摖紅藥水,一邊卻在悼眼淚。還有一次,我母親在街上賣菜時,發(fā)現菜藍子邊有一個用塑料布包著的小包裹,她拾起來打開一看,里面不但有些錢,還有幾張布票,我母親趕緊包好,旁邊有人說,你還不趕緊收好呀,人家又找回來了啦,我母親說,本來就是人家的,找回來就退給人家,大家都一樣,不容易啊。后來菜賣完了,我母親卻一直沒走,一個老婆婆后來找回來了,我母親問清了包裹里面的物價,把包裹退還給了她,那位看上去白發(fā)蒼蒼的婆婆拉著我母親的手一個勁地說感謝。

父親的愛好是看書,他為了治自已的病,從新華書店陸續(xù)買了好幾本醫(yī)藥書籍,他一邊看,一邊用毛筆記下了好多本厚厚的藥方,但那時的醫(yī)療技術卻沒有現在這么先進,加之沒有錢購買許多藥物,父親的病情得不到有效控制,越來越嚴重了,最后我們還是沒有挽留住父親的生命。

父親病逝之后,我母親把對父親的愛全部轉移到了我身上,她總是省吃儉用,節(jié)衣縮食,除了歸還外債,一門心思地供我讀書,可是我并沒有完成她的心愿,讀初中那時靠貧下中農協(xié)會主任推薦,我呢卻只能在鄉(xiāng)民辦中學讀書,好不容易我讀完初中,又到推薦讀高中的時候,名單里再一次沒有我的名字,我精神上幾乎完全崩潰了,我母親卻安慰我,讓我一邊自學,讓我一邊參加生產隊的勞動,在大隊企業(yè)當了一名年齡最小的工人,每天靠打草口袋掙點工分,我一邊做工一邊自學,國家恢復高考第二年,我報名參加了縣里統(tǒng)一招生考試,正式考進了秀三中的高中班。

在高中班,每個學期考試都能沖到班上前幾名,還有幾次在年級比賽中都得了個獎勵。本來以為自已考進高中后,通過自已努力能有所出息,但命運總是開著玩笑,在高中快畢業(yè)那個學期,我母親被摔骨折了,當我聽到消息,背著書包向班主任請了假便飛奔回家。

回到家里,看到床上左手膀打著石膏綁著紗布的我母親,我忍不住大哭,可我母親卻催著我盡快返回學校,說是有哥哥嫂嫂們照顧就行了,用不著我呆在家里。而我呢,心里的目標也開始動搖,學習的時候再也提不起精神來了,以至于每天一到放學時間,便急著往家趕,學習成績也一天天地下滑。

高考結束了,我以低于錄取分數線幾分之差落榜了。

后來我到企業(yè)當了一名合同工,以后又轉了正,結了婚,但我母親依然對我很關心,對家里的事情她一如既往地幫助,她用一只手做飯,用一只手打豬菜、砍紅苕、洗碗、洗衣、甚至干農活,有時我回家看到她忙碌的身影,特別是有一次,妻子到貴州甘龍口趕場還沒有到家,我從廠里回來,看到她坐在她的房門前,兩個兒子一左一右分別趴在她的膝蓋上時,我眼淚就嘩嘩流下來了。。。。。。。她一生操勞,她一輩子都是苦命,沒有享受過一天的清福,一輩子都沒有走出秀山這個范圍,走得最遠也只是到過貴州省印江縣,都還是父親沒生病時帶她一起到過姑婆家。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八

母親的娘家是個大家族,全村都一個姓,外公在村里面威望很高,族中的老老少少都很敬重他。在我還很小的時候,我的外公就去世了,我只依稀記得他是一個瘦高個子的老頭。至于外婆的模樣,我是完全不知道,在我母親剛十歲的時候,她就死了,丟下了一雙年幼的女兒——我的母親和小六歲的妹妹。過了不久,我的外公續(xù)弦,又生了五女一子。

母親懂事很早,勤儉本分,待人和善,可是身體不太好。母親身上所具有的美德極為重要,假如沒有這樣一位母親,我們兄弟姐妹也許不會成為鄰居眼中的優(yōu)秀孩子。

母親出嫁大概很早,我的大哥已經六十多歲了,而我的大侄女還長我兩歲啊。我有三個哥哥,三個姐姐,我是老幺。生我的時候,母親已是四十七歲,父親四十九歲,兩哥一姐已都結了婚。

我,給母親帶來了苦痛。得知自己又懷孕了,母親的第一反應就是羞愧。已為人婆婆的母親與自己的兒媳婦同時懷孕,在她看來這是一件多么難為情的事情。于是母親瞞著父親,一個人偷偷去了鄉(xiāng)衛(wèi)生院,懇求醫(yī)生為她墮胎。在那個特殊的年代,鄉(xiāng)衛(wèi)生院的醫(yī)療條件無法實現母親的心愿,也沒有哪個醫(yī)生敢為如此高齡的孕婦冒險,他們都勸母親生下我這個老幺。無奈之下,母親回到家里,晚飯后一個人悄悄地溜到老屋后的槐樹下,順著樹干往上爬,爬到第一個樹丫處再跳下來,她想用這種殘忍的方式讓自己流產。不知是我的生命力太強,還是母親的悲憫感動了上蒼,我居然奇跡般地保住了,母親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父親趕來,拉著母親的手,只說了一句:“看來,這娃是咱家的'。”

老來得子,帶來的不是喜悅,讓這個本來就多子女少糧食的家庭擔子更重了。其實父母最大的壓力并不是經濟和重體力勞動,而是我的長大。父母最大的擔心就是如果有一天他們走了,而我卻還沒有長大,我該怎么辦?于是我的長大就成了父母心中的頭等大事,他們盼著我長大是那樣的急切。母親常常對著父親叨叨:“我要是能見著小兒子結婚了,就踏實了?!蔽医Y婚了。母親又說:“要是能見到老幺有了孩子,就是死了,我也能閉上眼睛了?!蔽业膬鹤映錾恕D赣H又對著父親叨叨:“要是能見著小孫子背上書包,我就真的能閉眼了。”父親對她說:“你就盼吧?!蹦赣H終究還是沒能見到我的兒子上學,在一個春天的早晨突然走了,走的時候,嘴角露出隱隱的笑容,眼睛安祥地閉著。

自從我去了外地上大學,家里就只剩下父親和母親,他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做飯,一口鍋里的稀飯滋滋冒著白氣,一口鍋里的白菜彌漫著悠悠清香。他們兩人面對面地坐在灶臺旁,養(yǎng)了十年的竹節(jié)貓溫順地趴在腳邊,生活是那樣的安詳寧靜,充盈著煙火氣息。父親和母親每天總是形影不離,尤其是母親,對父親的呵護就像是母親對初生嬰兒般。而父親對母親也是特別地依戀,仿佛母親就是他的拐杖一樣,一刻也離不開。哥哥姐姐們生活也很勞碌,父母也不想麻煩兒女,每次總是向他們報喜不報憂:“我們好著呢。”其實,那時父母都已宿疾纏身。我每次回去,母親總是急切地問:“在家過夜不?”眼神中透著期盼。我躲閃著母親的目光說:“吃過飯遲點走。”可剛吃了午飯,母親就催促道:“快走吧,晚了不好跟車了?!庇谑俏揖统鲩T,這時,母親手里總是拿上幾個草雞蛋,邊走邊說:“這個帶上,給小孫子吃,比城里買的有營養(yǎng)。”送了一程,我就讓她回去,總聽見她說:“再走走,不急。”就這樣,一直到了我平時坐車的十字路口。剛要上車,母親卻突然說:“你等一下?!蔽艺咀?,回頭,卻見母親頭也不回地走了,步履蹣跚,很急促。我不明白,次數多了,我不解,問父親。父親沉吟半晌說:“你媽那是迷信,天底下從來只有兒子送媽媽先走的,哪有媽媽送兒子先走的?!甭犃烁赣H的話,我轉過頭去,淚流滿面。

母親的離去對父親的打擊很大,他整天就像一只離群的孤雁一樣,在家門口一坐就是半天。眼睛出神地望著母親墳墓所在的方向,從他那渾濁干澀的眼睛中,似乎母親就在不遠的前方。

寫到此處,我的心很痛,只好擱下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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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九

今年是,我已經30歲了,我的母親離開我已經18個年頭了。

依稀記得那是冬天的一個夜晚,那夜雪下的非常大,我躺在剛剛轉學到縣城中學宿舍的床上,不知為何身上灼燒一般的疼痛。冥冥中的感應,或許疼痛與母親有關,她那時已經因為腸癌的病痛折磨了半年之久,住院治療無果后只能回家保守治療,難道她真的離我而去嗎?在寒冷與疼痛中我沉沉睡去,果然,在第二天的凌晨,得到了母親去世的噩耗。在千年的鐘聲還未敲響之時,那個愛我的人我最愛的人永遠的離我而去了。

我的出生貌似就是母親粗心大意的玩笑。父母都是教師,我上面還有一個姐姐。90年代正是計劃生育最嚴厲的時候,如果是生二胎,做為教師的他們可能會丟掉飯碗。懷上我時,母親去醫(yī)院檢查顯示是個女孩,而他們想要的是個男孩。那時候正直學校期末會考,監(jiān)考改卷之類的事情一大堆,等結束再到醫(yī)院想要打胎的時候,遭到了醫(yī)生的嚴厲批評,肚子太大已經不能打了。就這樣我出生了。

因為要躲避計劃生育,我小時候就一直寄養(yǎng)在爺爺奶奶家到五六歲,后來上小學才正式與父母生活在一起。現在細細算來,我與母親相伴的時光也就七八年而已。人生有許多的七八年,但如果讓我能讓我回到過去,我愿意用一生的時間換取那段一直在母親身邊的童年時光。

記憶中的母親是個大高個,大概有1.65左右,體態(tài)屬于偏胖類型的,她那時一直留著當時流行的齊耳短發(fā),頭發(fā)一直是直直的垂在腦后。母親的五官沒有太多女性的柔美,嘴唇也有些寬厚,但是她的性格急好,熱情爽朗,大大咧咧,對誰都是自來熟的性格,就是不太認識的人,也是一句“那個誰”來開場,很熟絡的跟人交流起來。我現在仍然對這樣性格的人不自覺的親近,或者有時候我也極力想扮演像這樣性格的人,這應該是母親潛移默化的結果。

母親比較愛美,當時還沒流行化妝品,她就經常各式衣服,印象最深的是她當時花了一百多買了一件西服褂子,是淡藍加白的條紋,上面還有繡花的圖案,當時她的工資可能也就五六百,可謂大手筆了。她習慣自由搭配自己買的單品,審美也是一直都在線,給我們買的`衣服也都是很潮流,每次過年時候必給我們買新衣服,現在雖然網購發(fā)達,穿新衣服的喜悅感覺卻再也回不去了。

那時候我們在鄉(xiāng)里教育組的家屬院住,說是家屬院也就是一排兩間的平房,房價飛漲的時代還沒到來,這里仿佛是理想里的樂土,在我的腦海里依然揮之不去,前些天偶爾回到故地,卻都已經面目全非,找不到原來的模樣了,連小時候上學的走街道也找不到了。時間的改變竟是如此的殘酷。

小小的兩間房子,留下的回憶實在是很多,那時候是家屬院也是單位,總共有三排房子,本來我們是在第一排的房子住,大概是我六七歲的時候,有一次夏天下大雨,父親不在家,房子沒有臺階,雨水倒灌進屋子,母親、姐姐、我三個人一直在努力“搶險”。到最后,我扭頭一看,水已經到床下,把各式鞋子弄的飄了起來,我再也忍不住,哇的一聲哭了起來,后來在哭泣中睡了過去。第二天醒來,已經搬到了第二排房子里了,這就是我最早的居住記憶。

因為家屬院就三排房子,其余的地方很寬闊,空地上母親就中上了各種菜,大部分應該是白菜、蘿卜還有辣椒,在菜地的旁邊不知是誰灑下了洋姜,有幾顆洋姜樹,挖的時候我像翻寶藏似的挖掘著,一如母親把吃不完的蘿卜埋在土里一般。

當時父母工作比較忙,我和姐姐中午有時候就吃方便面,一開始是泡,用白瓷缸子加熱水泡著吃,后來是煮面,在后來好像加雞蛋了,還記得有一次母親交我煮面條,我從地里直接拔了幾個白菜葉子洗洗加在了里面,這就是為數不多的教我做飯的記憶了。

后來感覺吃飯的時候,有時候母親擺放了好多盤跟碗,吃的種類也慢慢多了起來,但是我已經想不起來都是吃的什么了。只是覺得種類樣子比較多。印象最深的幾樣,一個是西瓜醬,她用幾個腌菜的大壇子裝起來,上面蓋上紗布,放在院子里曬,我能回想起來是因為有一次下雨,壇子還在外面放著,父母還沒回來我就把壇子一個一個的搬到了屋檐底下。至于西瓜醬的具體做法就不知道了,只記得吃的時候里面有軟軟的西瓜片了,用油炒,加上蔥花,就著饅頭吃感覺是難得的美味。還有就是粘糕,用黏面做的比手掌小的圓餅,里面有時候會放幾個棗子,吃起來黏黏的,又有點甜,我一下能吃好幾個。再有一個是干吃湯圓,那時候好像是剛剛興起來的東西,只有縣城賣,有很多口味的,黑芝麻、桂花、橘子之類的,吃的時候在平底鍋上小火煎一會就可以吃了,我感覺吃了好幾次,母親一買就買好多種,有幾年過年的時候經常吃它,現在這種食物找不到了,只有超市里小包裝袋子一個里面一個,但是卻不怎么好吃。而印象最深的東西是煎荷包蛋,每逢冬天,我和姐姐感冒嗓子咳嗽的時候,母親總會煎一個雞蛋給我們吃,放一點油用小火一點一點的煎,把雞蛋煎成深褐色,里面蛋黃也是煎的透透的,全部呈焦胡的狀態(tài),吃下去對嗓子很有效果。有時候看著姐姐生病吃,我也賴在床上要求吃一個,這一幕好像就是在昨天似的。

那時候旅游還是不長見的,母親單位組織旅游也不是經常。有一次家里就我和母親倆人,有個單位組織的旅游臨時通知要發(fā)車,母親想帶我去,我死活不去,勸說了執(zhí)拗之下她自己去了,不一會回來了,原來車已經走了。現在想想還是很后悔,因為跟她旅游也沒幾次,就去過一次北京,其他就是去市里,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。

一開始因為年紀小,母親的離去給我?guī)淼木褪莻?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種感覺就變成了想念,而且歷久彌堅。我渴望向她傾訴我的喜怒哀樂,分享我的成長、我的工作、我的愛情,可以這一切都是奢望,相聚只是在夢中,她的模樣有時候模糊,有時候清晰,但是我確定的是母親在我的心中永遠不會離去。

寫于201月30日上午,母親臘月十三周年祭的次日。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十

農歷九月二十五,是我村過廟會的日子。每當這一天,我都會想起我的母親——一個中等個子,身材瘦削,身穿掩襟淺藍褂子的中年婦女——這是她留在我記憶里清晰而又模糊的印象。因為四十六年前的廟會那天,正是我母親下葬的日子,而那天中午天陰沉沉的,偏偏有外賓通過大街去趙州橋參觀,大隊部通知我家管事的推遲一小時出殯。天大的家事跟國際影響相比,那畢竟還是小事,我們族人都是深明大義的人。

我家姊妹五個,我居中,上有兩個姐姐,下有兄弟妹妹。據大姐講,我還有兩個哥哥,出生后先后都未出一個月夭折。因此當我降生以后,父母如履薄冰、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般百般呵護,生怕我重蹈兩個未活過滿月的兩個哥哥的覆轍。

我出生在xx年的十月,正是“大躍進”之后,國家連續(xù)遭受三年自然災害,又是中蘇關系進入冰點,國家咬著牙償還巨額外債,普通老百姓餓殍遍野,沒有糧食“瓜菜代”的時候。我小時候面黃肌瘦,人送外號“干柴棍兒”,大概與我出生的那個年代不無關系吧。

因為營養(yǎng)不良,所以就多災多病。小時候母親講,我病得最嚴重的一次,是父親用筷子撬開我的嘴巴,把湯藥強灌進去才活過來,撿回一條小命的。大姐告訴我,小時候母親最疼愛我了,在貧困的家庭中可以說要星星不給月亮。家里唯一一樣像樣的家具——一對平蓋柜鑲著的銅飾(我不曾謀面的奶奶的陪嫁,后分給父親)就是母親用菜刀撬下來,賣給收費品的,用忍痛賣出的錢全給我買燒餅吃了。

母親是個要強的人。為了撐起我們這個家,她像一盞油燈一樣,耗盡了自己最后一滴油。白天她燒火做飯,到生產隊干活;晚上她把所有的家務集中處理,常常是通宵達旦。清楚地記著,小時候我一覺醒來,跳下土炕往尿盆撒尿,母親還在一盞昏黃的煤油燈下,搖著紡車,吱吱地紡著棉花。她一個胳膊一抽一拽,一個胳膊成千上萬次畫著圓圈兒搖動紡車的背影,成為我兒時定格的畫面。那時候村里供銷社賣的機織布,村里人還習慣上稱洋布,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是絕對不敢奢望的。我們的衣服從上到下統(tǒng)統(tǒng)都是母親親手紡線、出錢染色、裁剪、縫制的家織布。盡管樣子不怎么美觀,但我們從沒有掀皮露肉、捉襟見肘過。連他最疼愛的兒子衣服,有很多都是兩個姐姐的舊衣裳改造而成的。

母親還是一個善良的人。記得小時候,村子里時不時有寧晉、巨鹿一帶逃難過來的饑民。每當吃飯時,他們就身穿破衣爛衫,斜靠在你家街門的門框上,用微弱的聲音說著:“大嬸兒,大伯,可憐可憐我們,給點吃的吧。”這時母親總要命令我們姊妹當中的一個,拿半塊窩頭或半碗稀飯送給那些比我們還要困難的人。

母親更是一個勤勞的人。我們村毗鄰一空軍機場,里面長滿了叫得出名還有叫不出名的毛草。那時候家家都有豬圈,糞坑都比較大,用來漚糞。個把月過去了,雞刨豬踩水泡,由黃變黑,成為名副其實的`農家肥,再用糞叉把它起上來,碼成比較方正的一堆,叫生產小隊記工員拿尺子量一量長寬高,算出體積大小,然后計入工分。盡管那個時候一個整勞力,干一天才掙十個工分,年底分紅的時候,十個工分才四五毛錢,而一圈糞五十幾個公分,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。于是村民們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到飛機場偷割毛草用來漚糞。父親膽小怕事,很少晚上行動,而母親和大姐是這支“夜襲機場”里的???。他們把人力車停在村邊,用繩子把割下的草一捆捆扛來,等人力車裝滿了,拉回家倒進豬圈里,趕緊填土掩埋。因為一旦被空軍警衛(wèi)排捉住就會送到大隊部,在大喇叭里上綱上線點名批評。因為割草不傷草根,警衛(wèi)排很少行動。早晨洗臉時,我常??吹侥赣H露出的脖子里一道道鮮紅的血印。

常年的操勞和營養(yǎng)不良,給母親的身體帶來沉重的打擊。小時候放學回來,經??梢钥吹侥赣H一只手捂著肚子,一只手拉著風箱給全家做飯的情景。但那時候還不懂得疼愛母親,做完有限的課外作業(yè),就急著呼朋引伴背起背簍,帶上鐮刀到村外打豬草。每次出門前,母親都要掰塊窩頭,再往窩頭頂頭倒點熟油,撒點咸鹽,我就一蹦一跳跑出去割草,然后在村外的溝溝坎坎,“設伏打仗”去了。哪里知道一場滅頂之災正悄悄向母親逼近。

那是19xx年初,母親的身體日漸消瘦,已經不能下地干活了。那時小道消息從省城有親戚的人家傳來,說是“林副主席”在蒙古從飛機上摔下來燒死了。這消息可把母親嚇壞了,她悄悄告訴我萬一學校有什么大事發(fā)生,就趕緊往家跑。我那時才十二三歲,就謹記母親的教誨,一邊在教室上課,一邊支棱著耳朵搜尋著“風吹草動”。但母親所擔心的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,揭批林彪反革命集團活動在全國上下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,母親常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。

從此以后的幾個月里,母親的病時好時壞,肚子常常鼓起一個硬包。大姐、二姐從地里干活回來,有時侯顧不得洗手就跪在炕上給母親按摩,以緩解疼痛。實在難以忍受的時候就到公社衛(wèi)生院給她拿點止疼的藥給她吃幾天。只要一能動彈,母親就從炕上爬起來,給我們縫補衣服,做鞋洗襪,操持家務。我當時已上四年級了,在兩個班里是數一數二的好學生。放學回來,先在家寫完作業(yè),再給躺在土炕上的母親到點熱水端到跟前,問問母親肚子還疼嗎?每次母親蠟黃的臉上都強裝微笑告訴我:“不疼了,寫完作業(yè)就出去玩兒會兒吧。”母親的病到底怎么樣實在不清楚,傻乎乎的總是信以為真。

那一年的農歷九月十一,我放學回家,伯母告訴我,你娘去縣醫(yī)院看病去了,父親、大姐、二姐和兩個叔伯哥哥都去了,要待幾天才能回來。我隱隱覺得有一種不祥的感覺,但也沒有多想。伯母給我和弟弟做好飯,哄哄才不滿一周歲的妹妹,我倆該上學還是上學。直到九月二十二早上,我家突然來了很多本家的長輩、哥哥、姐姐。他們告訴我母親永遠睡了。我和兩個眼睛紅腫的姐姐“哇——”地一聲大哭了起來,我清楚從此以后我就成了沒娘的孩子了。那一年母親才四十二歲。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種病叫腸粘連,僅僅是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,腸子大量壞死引發(fā)大面積感染,才奪去了母親年輕的生命。而在現在,這種病別說縣醫(yī)院,就是設施完善的鄉(xiāng)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也不是做不了的手術。一輩子吃苦受累,拉扯五個子女長大成人,沒享過幾天福卻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罪的母親,就這樣離開了她眷戀的世界。

一九xx年正月初四,我父親因病去世的時候,我家祖墳從村邊遷往我家的責任田。按照我們那里遷墳的習俗,長子守靈是不能前往的。我弟弟回來后告訴我,母親的棺木早已腐朽,但母親入殮時穿的那件藍布掩襟褂子還依稀可辨。嗚呼,我可憐的母親!

讓我在時光隧道里再回到從前。一九xx年八月,我從省城的師范院校畢業(yè)后,作為恢復中高考后的首屆畢業(yè)生被分配到省會近郊一所中學任教。三年后,因妻子在老家農村務農,就毅然決然地調回到縣里,先后在兩所中學任教,在畢業(yè)班的崗位上打拼了近二十年,又從骨干教師提拔為為業(yè)務副校長,20xx年還在縣城買了房子。兩個孩子先后考上大學,兒子在省城新聞媒體當記者,女兒“子承父業(yè)”在縣城當了一名中學老師。兒子、兒媳在房價飆升前買了三室一廳的房子。兩個孩子日子過得雖不富裕,但比起他們的父輩來不知要好多少倍。

退休后,我和妻子都來到省城帶孫子、孫女,每天變著法地給孩子們改善生活。我常常想,如果母親能活到現在,作為兒子的我不管有無能力,就是砸鍋賣鐵,也要讓她安享晚年。“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孝而親不待”,現在父母還健在的人哪,請千萬要珍惜你的擁有吧,讓“幫大哥”去調解老人的贍養(yǎng)問題,這本身就是一件丟人現眼的事啊!

在學校的時候,我每天都忙得昏天黑地,忙碌將有關母親的一件件往事擠成了碎片,老是連綴不到一塊?,F在退下來了,有了大把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,特別是最近在讀了作家從維熙的《母親的鼾聲》以后,更是如鯁在喉,徹夜難眠。含著熱淚,拉拉雜雜寫下上面這些文字,權作對母親在天之靈的告慰。

愿母親在地下安息。

回憶母親的散文匯總篇十一

記憶中最后一次見到媽媽,是在醫(yī)院的病床上,瘦骨嶙峋的媽媽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,媽媽得了世界上罕見的格林巴利綜合征。除了頭和手指可以動,身體其他部位都不能動,每天只能吃流食偶爾吃一點水果,眼睛總是無神的望著天花板,嘴里喃喃自語著我們說著聽不到也聽不懂的話。

媽媽清醒時無力的握著我的手,淚水無聲的順著眼角流淌,看著我們姐妹幾個,眼里充滿了留戀和不舍,想伸手撫摸我的臉,卻無法抬起手臂,我把臉埋在媽媽的手掌里摩挲著,想給媽媽一個微笑卻無法忍住自己的滂沱的淚水。媽媽用她那唯一可以活動的手指為我擦著淚水,淚水順著媽媽的手指流淌,我便用的另外一只手擦媽媽手上的淚。。

媽媽說自己可能時日不多了,讓我給她理理發(fā)那時候媽媽要做起來已經很難了,我們姐們幾個忙碌著把媽媽扶起來,給媽媽剪了生命中最后的一次頭發(fā)?;叵肫鹦r候給媽媽剪發(fā)的情景,忍不住嚎啕大哭。

記憶中媽媽一直是短發(fā),從來不找理發(fā)師理,頭發(fā)長了都是叫我剪發(fā)。每次我都有模有樣的給媽媽圍上做飯的圍裙,然后學著理發(fā)師的樣子,把媽媽的頭發(fā)梳的高高的,然后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,然后在媽媽的催促中,給媽媽剪出了參差不齊千篇一律的發(fā)型。每次媽媽照照鏡子都很滿意,姐姐在一邊卻說的剪的很難看,像狗啃的一樣。

媽媽從得病到去世,只有半個月的時間,媽媽清醒的時候,還是和以前一樣嘮叨我們,這個時候我們都變得很聽話,覺得媽媽的嘮叨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,希望媽媽能一直說下去,可是媽媽每次都是說著說著,便安靜的睡著了,淚水侵濕了枕巾。我真切的感受到母親對這個世界的留戀和對我們的不舍,人生在沒有選擇時,也許剩下的只有無奈和留戀了。

那時候自己忙著工作,很少回家,媽媽留個我最后的記憶就是病床上的樣子,最后的一張合影也是渾身插滿管子的媽媽,留給我最后的囑托的聲音是無力的。每次對母親的思念都是沉重的,每次浮現在眼前的都是媽媽用無力的手指給我擦淚的情景。

在父母健康的時候多陪陪父母,什么都可以等待,只有對父母的盡孝不能等待,不要讓回憶都變得如此沉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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